冷圈坚守者

勇气、友情、爱心、知识、责任、纯真、希望,光明。

孩子们的冒险:走向各自的道路之前

说在前面,避雷。石田大和视角,第一人称。

随笔,长短不定。


1.光丘的记忆

2.1999年的夏令营前夕

3.绝地绝命夏令营①

    

    “暴风雪还没有停啊。”

    看向门外,我喃喃自语。

    “哥哥,雪什么时候能停啊。”岳说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啊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最炎热的八月份,夏令营的途中却突然下起了暴风雪。我和岳不得不一路逃进了这间神祠躲避。该说是幸运还是巧合呢,不管怎么说,在这种地方能发现这个避难的地方,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
    而且,面对这个异常的气候,被困住的一定不止有我们而已。至少老师们一定已经在商量对策了。

    我抬起头来,和另一个被困的同伴对上了视线。那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生,是同校的低年级生,叫泉光子郎。从我和岳闯进来起就一直在摆弄他的电脑。当时我立刻就为我的无礼道了歉,并请求让我们在这里停留到暴风雪停止。

    注意到我的视线,对方愣了愣。我冲他点点头示意,对方也拘谨地回以一礼,继续投入到他的电脑中去了。

    还是没有信号吗。从他的表情里,我下了这样的推断。重新将视线转向门口,合拢的大门外传来激烈的风声,狂风把大门撞得吱呀作响。

    这样的情况下,即便是我也渐渐沉不住气了。

    暴雪已经持续了快一个小时了,却还是没有减弱的征兆。在这期间,有好几个同学也接二连三地来到这里躲避。互相报了名字之后,我带着岳坐在一旁,冷眼旁观新加入的同伴们七嘴八舌的讨论,并不打算加入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关系嘛,只是看一眼。”这时一个长相很精神的男生站了起来,是同年级的八神太一,“说不定已经停了呢。”

    这种盲目的乐观让我皱起了眉头。

    “还是等等吧!等到大人们来救我们。”这是六年级的城户丈。

    “对呀!暴风雪那么大,万一冲进来了怎么办。”同年级的武之内空也加入了阻止的行列。

    按照这种势头,如果冲出去,什么都看不见,只会被活埋。注视着大门,我想道。贸然出去的话,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。

    “没错,”我说,我原本没想开口的,“这种暴风雪,外面可什么也看不到啊。”

    现在只有等了。

    我这么对自己说,心里却已经在计划“万一”的情况了。当然要相信大人,但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于外部的救援。如果真的出现了那种不幸的状况,我们就得做好在这里过夜的准备。在这个破旧的小神祠里。

    我低头看岳。万幸的是岳看起来还没有多么害怕,只是在这种沉闷的氛围下,他看起来也很没精打采。 

    果然如果从一开始岳就不来的话,事情会好很多吧。

    我的脑海里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划过这个念头。就在这时,我听到有人喊:“雪停了!”

    “耶!是雪!”岳兴奋地跑了出去,“可以打雪仗了!”

    那样子冒冒失失的会摔倒的!我急忙追了出去:“岳!”

    跑到户外,我不由得精神一振。

    经过雪的洗礼之后,空气中漂浮着清爽的气味。太阳出来了,天空一片澄澈,透彻的蓝色让我开始有点喜欢上这场突如其来的雪了。

    “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鬼啊?”我听到太一在我身边说。我意识到他只是单纯地在抒发感慨,便不做理会,蹲下身从岳的手里拿过不成形的雪球:“我来帮你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自己来就好了哥哥。”

    丈却不知为何在一边啰啰嗦嗦地解释起了雪的成因。他戴着眼镜,皮肤苍白,背着“应急食品”的背包,是个拘谨又奇怪的人。从胳膊上的袖标来看,应该是哪个小组的组长。他的神情看上去洋洋自得,或许是组长的职称给了他信心,也或许是美美的称赞给了他发表演讲的动力。兴许在校的成绩是不错,说话却有些不合时宜。虽然对他没有偏见,但我很怀疑我能否和他正常交流。

    他可能没意识到,现在没有人真正对这个感兴趣。

    “无论如何,丈,”我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,和其他人一样,我也听得有点烦了。我不关心这场暴雪的成因,比起这个我只想知道结论,接下来往回的路是否安全的结论,“暴风雪已经过去了吗?”

    “是的,已经过去了。你看天上,一片云都没有。无论多么冷的天气,只要没有云彩,就不可能形成雪的。这是常识。”丈回答。

    我听不下去了。我没掩饰自己的不快,冷下脸。除了孩子一样的太刀川美美和压根就是个孩子的岳之外,这家伙大概一口气得罪了所有人。

    丈无力地补救说:“不过,我可不是在说你们没有常识,别误会。”可是没有人听他的了。我想带着岳告辞了,却见到岳指着天空:“那是什么?那不是云吧?”

    我抬起头,立刻被所见到的景象惊呆了。只见到一条巨大的、绵延的光带在空中延展开来,闪烁着耀眼而清澈的光芒。七彩的光泽仿佛柔软的绸缎,缓慢地流动着。

    那是极光。确实很美,可是在这日本的御神溪谷,怎么会?

    我的内心密密麻麻地泛起了不安。咽了口口水,我下意识想去拉岳的手,突然太一大喊道:“有东西来了!”

    从温柔的极光当中,孕育出了数个光点。不仅如此,这些光球正在朝向我们飞奔而来!

    那是什么?流星吗!?顾不上惊骇,我大喊道:“岳!”

    嘭!数米高的雪浪砸了大家满头满身。我护着头直到冲击结束,然后我从岳身上直起身:“你没事吧?岳。”

    “这到底是什么?”光子郎的声音传过来。我扶起岳,只见光子郎从一个大坑里挖出了一个东西。那东西看上去像个BB机。看见光子郎的动作,岳也想要把手伸进雪坑里去掏,被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。这东西是什么还不知道,怎么可以随意碰。阻止了岳的动作,我准备更多地观察一下光子郎,这时坑里却射出了光芒,乘着微光,和光子郎手里的装置一模一样的东西飞到了我和岳的手里。

    七个装置突然开始同时哇哇大叫。隔着手套,剧烈的震动传到了我的手上,几乎让我抓不住它。

    马上,像是有所关联一样,头顶上的激光也跟着剧烈摇摆,好像被暴风肆意蹂躏的窗帘。什么都还来不及做,我张大了嘴,眼前突然出现的巨大水波打向了我们。

    开什么玩笑。

    这可是在山顶啊!

    带着这样的冲击,我的意识陷入了黑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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